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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紅白喜事(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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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行水彎眼, 笑著收回了自己的腿。

方銹冷漠至極:“還有你的手…你再摸一下我脖子我真會給你剁了!”

解行水說自己“乖”時,手就放在方銹的後頸,虎口卡著那沒有辦法鍛煉的地方, 像是按摩、但卻帶著無盡的暗示與暧昧在上頭用指腹摩挲摸索。

解行水停住,卻沒有挪開手, 只是貼著方銹的唇, 低低地喊了聲:“方銹。”

方銹看不見祂,但他知道好像有些氣氛是到位了的。

所以方銹只說了句:“那個跟在葉隱玨後面進入游戲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解行水微微垂眼,掩住了眸中的戾氣。

但方銹卻能夠感覺到。

——這神又不高興了。

方銹暫時沒打算哄祂, 因為他想看看祂口裏說的“是我屬於你”到底有幾分真實。

解行水確實不高興,但祂還是說:“後面跟著來的那個是破曉公會的會長, 他不會殺葉隱玨的。”

方銹懂了。

他是來招攬葉隱玨的。

那方銹就確實不急了。

葉隱玨不會去破曉的。

他很清楚。

因為破曉不知道葉隱玨心裏最幹凈的那塊地留給了什麽。

解行水又輕輕地喊了聲:“方銹。”

方銹知道祂在想什麽,他只再提醒了句:“我們大概是在棺材裏。”

解行水嗯了聲,聲音始終含笑:“與你同棺合葬, 很浪漫。”

方銹無言以對。

也成了一種默認。

再然後冰冷的觸感加重,解行水托在方銹腦後的手微微用力, 連帶著圈在方銹身後的手一並將方銹往自己這裏送。

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縫隙,祂都要榨幹。

如果有人要問神明的吻是什麽樣的,方銹一定能夠回答那人。

不是什麽輕柔的, 也不是什麽不帶感情又或者帶著大愛慈悲的。

當神明會想要吻一個人時,那麽祂就變得和尋常人也沒有什麽不同了。

只是神祇沒有人類的溫度。

但方銹熟悉了這份冰冷。

並且表示這位神的吻技確實經過練習後好了一點。

他也是。

果然練習和學習都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他倆此時不像是兩頭野獸在不要命地撕咬,要將對方活剝生吞。

……

方銹在這狹窄的空間裏勉強地抓住了解行水也很勉強想要探進他衣擺裏的手。

祂的手其實已經貼上了他的腰身,冰得他有點懷疑人生的同時,也是註意到一件事。

解行水的手腕上掛了一個金屬制的圈圈。

是身份帶來的?

“你別得寸進尺。”

方銹勉強後仰腦袋, 但和解行水還是貼著的:“冰死了, 拿開。”

解行水的手還托著他的腦袋, 冰冷的指尖沒入方銹的發絲, 貼著他的頭皮摩挲,危險感十足:“方銹,找點好借口。”

祂嗓音低啞著,像是在壓抑什麽:“你不怕冷熱。”

方銹微微一笑:“所以呢?”

他一說這三個字,註定了解行水沒有辦法。

祂低嘆,慢慢松開了他,還有點遺憾:“我覺得在棺材裏真的挺浪漫。”

方銹:“……”

饒是他,也忍不住想罵一句:“神經病是吧?”

解行水被罵也沒有脾氣,只輕笑了兩聲,放在方銹腦後的手挪到了方銹的臉側,冰冷的指尖慢慢描摹著他的輪廓:“你長發的樣子,也很好看。”

這下方銹就更加確定祂真的不受黑暗影響。

方銹又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別亂摸。”

他說:“先想辦法出去。”

解行水勾唇:“出不去的。”

祂悠悠道:“我們現在是被埋在了地下兩米深的地方,棺材還被釘死了。”

不等方銹說什麽,祂又輕唔了聲:“以及這個本是靈異本,棺材上刻了符文,內部是沒有辦法打開。”

也就是說他們要等隊友來救。

方銹頭一次聽說要讓別人來救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就算解行水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他還是要試。

連試都不試就放棄,不是他的作風。

當然結局是……

真的打不開。

甚至因為這裏太狹窄了,沒有兩米多長,連神賜都召喚不進來。

笑死。

方銹輕嘖了聲:“設計這個副本的人一定是腦子有問題吧?”

解行水心情卻不錯:“別這麽說,這副本設計得挺好。”

究竟好在哪兒,方銹不用問也知道。

方銹都懶得說什麽了。

他第一次進副本什麽都幹不了,還只能躺平等隊友來救,這種感覺有點新奇,也讓方銹有時間想點有的沒的,聊點有的沒的。

比如。

“你的身份是什麽?”

好吧。

還是副本內容。

解行水當時在《666號病院》中連猜兩次方銹在想副本,真的不是祂太菜。

解行水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挑挑眉:“你猜?”

方銹想這確實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等到隊友。

首先現有的信息是棺材,是不是合葬方銹暫時不下定論,他的身份是巫師。

他醒來的儀態是屬於很正常的屍體儀態,反倒是解行水……如果一般合葬也不至於是這樣的動作,他並不覺得是解行水先他一步進本後有所變動。

因為這個棺材真的太小了,小到根本沒有辦法在對方不動的情況下自己翻身。

方銹摸上解行水穿過了他腰後,用臂彎扣住他的腰身的手。

他那時候就是在這只手的手腕上摸到了金屬制的圈圈。

他溫熱的手指貼上解行水的手腕,摸索著用虎口卡住那個圈。

細細的、圈上有暗紋。

暗紋感覺好像是什麽符文一樣,有點規律,但方銹並不認識。

他的知識面就算覆蓋得再廣,現實世界沒有的東西他也沒法知道。

但這個東西一定是副本帶來的,因為解行水之前手腕上沒有這些東西。

還有就是……

他們進入副本兩個人手上的手套都自動消失了,得解行水從背包裏掏出新的。

如果沒有,就要采用解行水之前那個辦法,纏點東西在手上。

方銹不動聲色地摸過解行水的手背。

在《666號病院》中,他就是看見這只手的這個位置刻著“No”,後面的數字是什麽他不知道。

方銹摸著摸著,解行水的手忽然動了動,一翻手就將方銹的手扣在掌心裏。

方銹雖然看不見,但他能夠感覺到解行水身體的每一個位置在哪。

畢竟他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很近。

所以方銹揚揚眉:“幹什麽?不是讓我猜?”

解行水低笑:“我認為你這行徑更像是借機揩油。”

方銹面不紅氣不喘(因為他本來就不會)地說:“你別太自戀。”

解行水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點點頭,示意他:“那你現在可以猜了嗎?”

方銹想了想:“等等。”

他勉強擡起自己另一只擠在兩人中間的手,摸上解行水的脖頸。

祂的脖子也很冰冷,要不是軟的,就像是一截白玉一樣。

而現在,脖子上圈著一個指節長度的頸環,頸環上還刻著符文,方銹摸過去,依舊不知道寫著什麽,但卻足夠他猜到解行水的身份。

“惡鬼這一類吧。”

方銹若有所思地勾住頸環正中的一個金屬制的小圓環:“看樣子應該還是被收服的惡鬼。”

這地方是用來掛鏈子的。

方銹腦補了一下解行水這樣的身份和那張臉掛上鎖鏈是什麽樣的畫面,沒忍住舔了下自己的唇。

解行水似笑非笑:“方銹,你好像在想些很危險的事。”

方銹大方承認:“對你來說確實會。”

多折損神祇的顏面啊。

解行水並不認同:“圈養惡鬼,是容易被惡鬼反噬的。你怎麽知道你現在就不是在被反噬呢?”

方銹也笑:“因為看惡鬼現在的樣子,更像是被馴化折服,愛圈養自己的人愛到極致了呢。”

這話落地後,棺材內安靜了一瞬。

隨後方銹感覺到解行水微微低頭,松開了他的手卻環抱住了他,祂低聲呢喃的語氣比任何一個狂熱信徒聽上去還要虔誠:“是啊。”

祂說:“我愛你愛到想要陪你一起去死。”

彼時,方銹還不知道解行水這句話究竟有多麽沈重。

莊夢以去跟葉隱玨玩的借口推了家裏的中飯,和葉隱玨以及趙周正兩人把村子大概走了個遍——除了禁地,他們就沒有沒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方銹和解行水。

莊夢蹙起眉,趙周正靈活地躍上她身邊的柱子,蹲在她旁側:“阿婧可能是冥婚。”

她知道趙周正的意思,因為她也有這個想法。

也許方銹和解行水中有一個就是阿婧的“新郎官”。

但另一個呢?

莊夢:“如果真的在棺材裏…沒有氧氣就會死,玩家一進游戲就危險了。”

她沈下心分析:“這個副本很明顯不是什麽普通的村子,有怪力亂神是很正常的事,副本不至於一開始就玩死玩家,所以有可能身份上不需要氧氣也能活下來……”

莊夢想起黃婆婆說的神明:“難道是鬼怪身份?”

趙周正:“有可能,畢竟就算真的是冥婚,村子上下所有人也太過避諱了,連對方的一點都不提。”

他玩過別的冥婚本,就算是避諱,一般也會說x家的孩子,但現在是全村上下,甚至包括阿婧自己都不敢提及。

莊夢又想到她覺得像是祭祀一樣的喜繩:“也許是獻給什麽神的新娘子。就像現實世界有傳說說古代河神娶妻,選新娘子丟進水裏的那種。”

趙周正讚成。

於是兩人就將視線放在了禁地上。

雖然他們上午的時候走了人物演繹,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目前藏零村表面上的情況大概打探了出來。

首先藏零村不大,算上巫師總共加在一起就只有二十七戶人家,等於也就只有二十七戶住所,其餘的建築都是村子裏的“工坊”類。

但藏零村有一條小道再往半山腰去的地方,是禁地,也是一片廟宇。

他們現在這個位置就能夠看見。

那廟宇是成一線排開在半山腰,像是嵌在了山體裏,紅色的廟宇大概是經過風霜和時間的侵蝕,掉漆不說,還十分老舊,好像隨便一場風就能將其摧毀。

更別說廟宇前的棧道也是用木頭和鐵鏈做成的,看上去真的很不結實。

但從距離分析來看,那片廟宇應該很大,因為他們離得其實挺遠。

莊夢:“如果找不到墓地的話,方銹他們應該就在那兒了。”

而且還得是被什麽限制住了行動……

可有什麽能限制住方銹?

莊夢一時想不明白。

此時村後只有他倆,葉隱玨不知道去了哪兒,是很好的談話時機。

所以趙周正開口道:“夢夢,我想了很久,還是想要私底下問你一句。”

莊夢看向他,就聽趙周正道:“夢夢,能告訴趙叔叔,你為什麽會選擇他嗎?”

莊夢搖搖頭:“我答應過白和善,天機不可洩露。”

趙周正:“所以是命運選中了他?”

他道:“但我看過你們的直播,他似乎已經超出了白和善看見的那條線。”

莊夢當然知道,她還為此特意加了白和善的游戲好友,問過白和善這個問題。

白和善當時回答的是——

【我已經失了佛緣,看不見因果了。但師父與我說,他還是他。】

白和善還多說了句:【還有…在《來自遠古的悲歌》中,周藏直視了他催動金剛杵後,眼睛意外的好了…也許在你們眼裏是喪失了能力,但在我和他眼裏他的眼睛終於治好了。】

周藏的天生陰陽眼消失了!

這讓莊夢覺得不可思議,再追問白和善周藏到底看到了什麽,白和善卻沒有再回覆。

莊夢知道這意思是“不可說”,而且白和善和周藏很明顯是有點想要淡出視線,他倆現在開始推遲下本時間了,沒有積分了才下本,夠積分了就繼續推遲。

對於莊夢來說,這是一種信號。

大概是因為聰明人都容易想多吧,她覺得白和善和周藏是認為他們想要達到的目標一定能夠實現,所以開始了等待。

莊夢不能把這些告訴趙周正,她正想著要怎麽樣才能糊弄過去,畢竟趙周正不是什麽蠢人。

葉隱玨就來救場了。

葉隱玨匆匆跑過來:“我找到了點東西,有可能是這個村子的墓地。但也有可能是什麽祭祀的地方,反正不是什麽尋常的東西。”

莊夢挽了挽自己的頭發,因為副本身份佩戴在手上的銀飾碰撞出叮當的聲音:“去看看。”

三人跟著葉隱玨七拐八繞地到了葉隱玨說的地方。

這個點是吃中飯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又少,他們路上沒遇見幾個,遇見了也只是跟莊夢說了句要她不要貪玩,免得下午黃婆婆又找不到人。

下午莊夢還要繼續去編喜繩。

等到出了村子的範圍,就幹脆看不見人了。

因為這邊用繩子圍著,還豎了一塊木制的告示牌,寫著“內有毒蛇、猛獸,不要隨便進入”。

寫是這麽寫,可圍著的繩子就像是現代的警戒線一樣,只是一根繩子,跨一跨就過去了,實在是擺設。

甚至還沒有人守,三人也不是怕毒蛇猛獸的,所以直接越過了繩子。

就是……

莊夢回頭看了一眼那繩子,其實說一根也不太對,這繩子是幾根繩子編織在一起的,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要起到警戒效果,用的是黑紅色的繩子,看上去經歷了不少風霜歲月,顏色還有點細微的不同。

這個編法,和喜繩的編法一模一樣。

莊夢想待會倒回來時要順著繩子走一圈,看看是不是這個繩子把整個村子都圍起來了。

雖然立著的警示牌寫著不要隨便進入,但葉隱玨帶著他們走的路哪怕很狹窄,也很明顯是有人踩出來的。

腳底下不是泥土又或者砌出來的石磚路,而是雜草、被壓折的灌木叢。

也許是因為這邊樹木枝繁葉茂,踏入這片樹林時,莊夢就感覺到了絲絲涼氣,和村子裏的一點炎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在往深處走,趙周正的脊背就不由自主地炸了毛。

他是蹲在莊夢的肩膀上的——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只看上去只有五六個月大小的黑貓,蹲得住。

“夢夢。”

趙周正說:“這片林子深處有東西。”

莊夢警覺起來,她腦海裏本來困倦到已經準備睡過去了的副人格也登時一個激靈,打起了精神:“放心,我還沒睡。”

聽到副人格的聲音,主人格又稍微放松了點。

走在前面的葉隱玨道:“我來的時候沒遇見什麽…但我說我發現的地方,確實很詭異。不然我也找不到,不會來找你們。”

莊夢輕聲:“那是什麽地方?”

葉隱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覺得像墓地,但是那些碑看著又好像不太像墓碑;可你要說是什麽祭祀的場所,又有點太邪氣了。除非這個藏零村信奉邪神。”

他口裏的邪神不是游戲世界的玩家說的邪神,而是副本裏的邪神。

這是兩種概念。

就像有些副本裏總說x神,又或者是神明怎麽怎麽樣,但副本的NPC說的是他們副本的那個神,有可能是BOSS,也有可能也還是個NPC,只是更加厲害的NPC,和他們玩家所認知的神祇、神榜,是不同的存在。

副本裏說的“神”,除非是邪神產物入侵的副本,不然都只是故事線裏的神,是玩家厲害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殺掉的。

而玩家嘴裏的神,是神榜上可望不可即、甚至名字都無法被提及、不可言說的存在。

他們走了半小時後,終於到了葉隱玨說的那個地方。

視野瞬間開闊是真的,但光線卻並沒有明朗。

他們就好像是誤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藏零村艷陽高照,而這裏卻布滿陰霾,還有陰風陣陣,吹拂著樹木發出簌簌聲,甚至還有點尖利的“嗚嗚”聲,聽上去就好像是有人在淒厲哀嚎。

葉隱玨說這地方像墓地也像祭祀場所,是真的沒有說錯。

一片漆黑的土地上沒有任何的植被,成環狀立著造型各異、邊緣不規整的黑色石碑。

石碑上還刻著看上去也並不相同的古怪字符,像是符文,成黑色,但細看又能發現也沒有那麽黑,而是偏向於黑紅。

而每塊石碑上都系著看上去很臟的紅綠色相間編出來的繩子,繩子明明很細,細得像是手繩,還墜著一個紙筒大小的竹筒,竹筒裏面垂掛著一串動物的犬牙和同色的看著像是骨塊的東西,卻沒有被風帶起來半點。

這整片土地上,放眼望去,全是石碑。

趙周正跳到附近最高的那棵樹上仰望,掃視了一眼,重新跳回來,示意葉隱玨抱著自己。

——仰頭說話太累,讓莊夢抱著也不太好。

葉隱玨彎腰,小心地把這位老前輩抱在懷裏,就聽趙周正道:“我粗略掃了眼,恐怕有上萬塊石碑,看上去雖然形狀不一樣,但都是這樣系著繩,掛著竹筒。”

他微頓:“不過有一塊不一樣。”

兩人看向他,趙周正說:“最中心的石碑是仰著埋在土裏的,上頭也沒有系繩。”

他微頓:“而且那塊石碑上面還放著一把刀,很長,應該是儀刀。我看著和方銹的那把儀刀,很像。”

莊夢和葉隱玨沈默兩秒,兩人對視一眼,果斷地朝趙周正所說的地方掠去。

葉隱玨的速度到底快一點,等到他跑到中間的時候,也看到了趙周正所說的景象。

所以他屈膝蹲在石碑面前,敲了敲石碑:“hello?方銹?你在裏面嗎?”

因為等待真的很無聊,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方銹和解行水已經開始聊起了一些閑話。

比如。

方銹問解行水:“問你個事。”

解行水示意他說。

方銹語氣認真:“你真的會在我轉身的時候悄悄殺了我的隊友嗎?”

這話的“轉身”指得並不是真正的轉身,而是說在方銹沒有盯著解行水的時候。

和解行水組隊,對他來說好處有很多。

但壞處也有一點。

不是解行水對他老是動手動腳,因為這些本身就是方銹變相縱容的。

而是方銹不能放解行水和他其他隊友單獨行動,他必須看著解行水。

就像莊夢說的:你確定他不會悄悄暗殺我們?

方銹確定解行水會。

畢竟前幾次副本中,有一個NPC抓了一下他的衣擺,然後那個npc的手就被砍斷了。

說什麽祂屬於他……

解行水低笑,完全不意外方銹會問祂這個問題:“會。”

方銹輕嘖:“你真是毫不避諱啊。”

解行水輕揚眉:“因為我本來就很討厭他們會分走你的註意力、出現在你身邊…而且只有我真的會殺了他們,你的視線才會一直落在我身上。”

看著祂,祂就不會動手。

所以一直看著祂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邊真的兩個畫風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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